7月12日上午,按照预约,记者一行来到济空大院张克华大校的工作室对他进行艺术专访。一进工作室,整整一个房间的荣誉证书及书画作品映入记者眼中。在一个小时的采访时间内,张克华先生频频接到电话,可见他的工作繁忙。但他还是在百忙之中抽出时间接受我们的采访,仔细聆听我们提出的每一个问题,并详细的一一解答,也因此给我们留下了非常深刻的印象。
一个人一生做好一件事已经不容易,如果能做好两件事更难,同时做好三件事、多件事更难能可贵。张克华精于书画,善于写文,还对奇石、紫砂颇有研究。
为书:力透纸背,笔走蛇龙
张克华之书法,以行、隶为主,兼工篆书。学书过程中,曾一度师法二王、黄庭坚等历代大家,从中吸取书法之精要,卓然自立,脱颖而出,境界宏阔,激情沛然。他的书法之所以有如此境界,除苦学精修、用心领悟之外,还得益于他的军人身份,实乃对祖国江山领空的真情流露。从军壮志,保国豪情,凝于笔端,挥洒纸上,白宣生辉,点默如虹。正所谓铁笔激情,梅骨竹风。
为画:不落窠巢,妙笔生花
张克华之绘画多为花鸟。说起花鸟,一般的人就会立即想到国画小品简明浅淡,一目了然,随情趣有余而意深不足。而张克华的花鸟,不仅构图布局繁复考究,意蕴和境界也更为旷达深远,且题材丰富,技法多变。他的花鸟,广纳博彩,独具匠心,不拘一格,妙笔生花。观赏他的每一幅画,都很难将其简单的界定为“工笔”或“写意”,往往写意中融着工笔,工笔中透着写意,两技齐用,双法并存,相辅相成,相得益彰。凝广袤于尺幅,藏丰富于简洁,寓深邃于秤明,涵浓意于淡然。
为文:意境宏阔,气象蓬勃
张克华多才多艺,出精工书画之外,还是一位作家。因多年来一直供职于军内宣传岗位,他的文章多为纪实作品。先是消息、通讯等新闻类作品不断见诸报端,后又涉猎报告文学,经年累月,收获颇丰。身为军人,热爱军队,既是职责使然,也为感情所系。他甚至军队乃国防之基石,基层乃军队之根本,所以他的文章总是寻美记善,浓情透纸。《岱岳鹰魂》、《飞翔的星座》等作品结构严谨,剪裁得当,立意高远,行文流畅,从不同角度、不同侧面表现了空军官兵保家卫国,忘我献身的高尚情操,都可谓文思优美的主旋律之作。其中,报告文学集《好人李新年》获“泰山文艺奖”。
为人:宅心仁厚,谦逊内敛
张克华18岁从军,先当放映员,后相继任电影队长、文化干事、指导员、副科长、科长,后当副处长,直至处长,官居师职,军衔大校。他勤勉敬业,忠于职守,在任何岗位上都做得精彩出色,工作繁忙程度可想而知,为画、为书、为文,均系业余时间,却依然能做到书、画、文三艺俱佳。尤其从去年5月份从事专职创作以来,他除了精于创作书画作品外,还在积极的筹备其即任院长的中华.山东东岳书画院。坦诚为人,竭诚为事,虔诚为艺,就是张克华自勉自律的“三诚”、“三为”原则。为人处世皆无假,书画文章情俱真。
引 “费立强品读张克华花鸟”
打开张克华先生的中国花鸟卷,那事事如意的墨色神韵,那荷塘池趣的明湖清香 ,那笑满枝头的硕果累累,那富贵长寿的国色天香,娓娓道来如:松柏凌霄寒梅开,紫气东来肝胆红。石榴彤日聚和谐,彩墨抚处艳玲珑。
张克华先生的花鸟画,虽有鲜明的现代艺术特色,但又暗含中国传统文化的语体与风格,他所涉足的花鸟画界域,不管是花卉、鸟翎、松竹,还是虫草、果蔬、动物,皆可称谓“君子画”系列。张克华先生的花鸟画在生动的表现出人与自然、与造化、与社会关系的同时,似乎又诗情般的展现着心造美感的文思,从而产生花鸟造型的学问。
现代中国的花鸟画是在传承并变革古代花鸟画的矛盾运动中生发而来的。而张克华先生的花鸟画作,从传承赵之谦、任柏吴昌硕及王雪涛的角度讲,他不仅是对传统技法、样相的简单延续,而是在继承古人花鸟画美学的基础上,又深刻阐述着现代美学的品格,使其手下的中国花鸟又发生了诸多的新鲜和变异。
大部分人画家都期望自己能自由自在的生息,然而,任何生命和艺术都不能生存在真空里,中国花鸟画作为中国文化的一个子系当然也接受着时代大文化背景的影响。
在这个世纪里,由于社会文化因素受到西方学派的冲击,整个中国美术界形成了中西美术理论及观点并存的格局。由于写实主义的提倡,所谓的文人花鸟画受到一定的压抑,从而也就间接的受到了一些促动。张克华先生的花鸟画正是在这样的社会、文化大背景下,既内含深厚的中国传统文化,又能在“物竞天择”中显示着中国强大的传统花鸟画的生命力。看得出,张克华先生对东方文化是既遵守又反省的,这才是真正的民族意识,更体现了东方民族文化的可贵,也是张克华先生在中国花鸟画作品创作中寻求的现代和自主的风格。这种创造性拓展不仅是中华民族的需要,更是中故宫花鸟画独特文化的世界需要。
细细的品读张克华的花鸟画,那半工半简的语体和求其神而避其俗的努力,又形成了自己写意花鸟画的鲜明特色,由于画面物态、物形、物色、物性的写实性和笔墨、色彩的生动性,更兼顾到文人追求的意趣和个性,学者与欣赏者的普遍接受又成为了可能,其美学情趣与工致程度又在简笔与工笔之间运用的恰到好处。张克华先生的花鸟画尽管让人一眼就能感受着倾向于现实中的浪漫色彩,但展现共性的过程中更多的是突出着自我心造之美。
张克华的画在语体和造型上没有走极端,既乏简笔因夸张带来的生硬力度和粗率,也避免了工笔因过于精谨而产生的流于匠气和拘于形似的风险。他笔下的笔墨之丰富 ,表现之鲜活,色彩之润泽都会在明丽间既自然又尽情的发挥,如表现轻音乐般的优雅和精致又成为了其个性的美学特色。张克华先生的花鸟画,基本上属于优美性的艺术,也可以说是“形神兼备”和“雅俗共赏”的艺术。所谓的雅和俗既不在于题材,也不在于语体,更不在于优美和壮美,关键在于立足于为大众、为人民服务,在于艺术的修养和文思的动机。
徐悲鸿先生对中国古代的花鸟画有过很高的评价,大力表扬的就是其写实的精神,被认为“造诣却为古今世界第一位者,首推花鸟”,也说“画中最美之品为花鸟”,所以,花鸟画是世界艺术园地里一株特别甜美的果树,而张克华先生的花鸟画也是主张以写实主义为出发点,以素描为一切造型艺术之基础,把中国花鸟画与西方塑形技巧做到了精深的透视与解剖,让“写实”与“写意”有了更辩证的结合,使情思和艺术表现层面既有郎世宁和岭南画派之风格,又有徐悲鸿素描形体之观念。不管是传统派和变革者,在张克华先生的画面里你都能找到一些会心同语的表现。
苏东坡先生曾言:“其身与竹化,无穷出清新。”而“花非花,雾非雾”有诗白居易的是此观点,然而,与陆放翁所谓“一树梅花一放翁”相比,主客观的统一,与物我两忘,天人合一的胸怀,在中国诗歌与中国花鸟画艺术中都有相同的体现。在商品经济异常繁荣的今天,张克华先生的花鸟画作品,在体现大自然的可贵,亲和万物的可贵,自然观和艺术观可贵的同时,其美学意义上的“自然者可为上品之上”的可贵,相信在不远的明天也就会得到体现。总之,世界化、一体化化不了中华民族对花鸟画艺术的痴情,现代化、网络化也代替不了手绘笔描的卷轴画卷。在张克华先生的花鸟画的世界里,人们将追逐着审美的心灵,期待并滋润向往的眼帘。愿如:
春风捂绿山水笑,笔墨唱歌宣纸悄。
千秋万代花依旧,紫气东来富贵闹。